31.5.06

花邊舊聞


花了不少時間讀這段thread, 關於美國人, 愛國論, 和反美情緒。 有些想法, 沒空插嘴。

也想起了一則花邊新聞(實是舊聞):

Charlotte Church 在美國見George Bush, Bush 問她從哪裡來。 她答Wales。 Bush 問, Wales 在哪個州? 她心想: "You twat."

30.5.06

褪色

我的輪廓在褪色
影子越來越輕
夢境 越 來 越 重
我怎麼能再表白
我這麼混濁的
過去現在將來

29.5.06

如果你沒有讀過夏宇的詩


一些一些地遲疑地稀釋著的我
- 夏宇

一些一些地遲疑地稀釋著的我
如此與你告別分手草草約了來生, 卻暫時也
還不想死。 游離著
分裂著。 在所有可能的過去
我們或許也曾這樣陷入於
以訛傳訛的政黨以及清晨6時
市集裡傾翻的香料
用十匹騾子交換一個廝混的黃昏
你盛裝而慘敗
顚覆了我最冷淡不祥的感官, 傾斜的剎那
我們的相遇只是為了重複相遇的虛無
當死亡的犁騷動著春天的田畝

28.5.06

開瓶子



你也試過嗎? 一個人在家, 想要開一瓶新的醬油或是飲料, 窮你一個單薄女子渾身之力, 用布用橡皮圈用冷熱水, 蹲下來用膝蓋把它夾住再以雙手使力... 始終開不到。

你會怎麼辦? 向鄰居求救嗎?

我的瓶子, 獨個兒坐在桌上, 靜候下一位訪客。

27.5.06

蛋撻


在倫敦吃了三件蛋撻 (朋友在唐人街買的), 很喜歡吃, 很久沒嚐, 很滿足。我吃蛋撻的紀錄是一口氣吃掉六件, 那是一九九九年, 在瑪麗醫院, 媽媽帶了半打蛋撻來看我, 我整天躺著無所事事, 便一件接著一件把它們送到口裡...

這次在倫敦住在朋友在 West Kensington 的家裡。她的家像糖果屋, 有粉紅色的沙發, 粉藍色的衣櫃, 粉紫色的地毯。這幾天很受照顧, 很感激。

22.5.06

出走



因事往倫敦數天。拜託恐怖份子切勿投彈。

21.5.06


業主終於答應替我更換床墊。真的不是我挑剔。這張舊的雙人床墊, 不知道見證了多少代租客, 彈簧都硬化了, 所以整張床凹凸不平, 每晚我都要找一個較平坦的位置才好躺下。雖說他答應了換, 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上一趟洗衣機壞了, 我們等了足足四個月。我們苦笑, 業主必定是等聖誕大減價才捨得買。

床是硬化了。記憶是綿綿的。

他曾經在這床上, 暖過我冰冷的腳。

他曾經轉過身來, 為了輕吻我的臉。

他曾經在這床邊大醉嘔吐, 躺了下來, 臉色發青, 手腳都是冷冰冰的。我用被子緊緊地把他卷起來, 把最厚的大衣都堆到他身上, 一直守著, 不敢睡。

我們曾經躺在這床上看電影。看 Tom Hanks 的 The Terminal。還有 What Dreams May Come

我們從黃昏躺到深夜躺到清晨躺到下午, 都不願意起來。

我們躺在床上; 他注視著牆的一角, 那裡有一幅我在埃及買回來的畫, 還有一張我從月曆撕下來的黑白圖片。他說, 他確定, 那牆的一角, 在他第一次來我家前, 已經在他的腦海中出現過, 在夢境還是幻覺。

20.5.06

Restaurant 22



昨天跟長輩去 Restaurant 22 晚膳, 維多利亞式住宅改裝而成的小餐廳。餐廳每個月只供應數款菜色, 選擇不多, 但水準很高, 獲Michelin 認可。

招呼我們的年輕女侍應一副鬱鬱不歡的模樣。我們在猜, 她是否剛失戀了。

19.5.06

中藥


打了幾個噴嚏, 乖乖地喝了包中藥沖劑。

同屋住了一對馬來西亞華僑學生夫婦。我很少跟他們同檯食飯(基本上, 客廳都是他們的) , 總認為年輕夫婦應該有多點私人空間, 我盡量不打擾。農曆新年時我們請了兩位朋友回來, 五個人吃團年飯, 不知怎的談起中藥來。男同屋唸的是生物, 他一口咬定中藥沒作用, 有的也只是心理作用, 不值得研究。我和其中一位賓客都不諳藥理, 只是從少也有點喝中藥的經驗, 又聽長輩說過各種用來煎湯的材料的藥用價值, 加上武俠片看多了, 總覺得幾千年傳承大概不會毫無道理。

18.5.06

像我


今天, 一個沒見七年的朋友給我傳來了一些照片, 說他覺得那個女孩很像我。

他舉家移民美國多年, 我們回港的時間陰錯陽差, 一直沒碰上。上次見面, 是在他移民前, 當時我還是個中學生。

看那些網絡上的照片, 那個女孩最少比我年輕五年。

他記憶中的我, 大概仍活在那套粉紅色的校服裡。

我對他的印象, 也特別蘊釀著一層少女的色彩。他送我的發聲匙扣, 和親手造給我的紙製蘋果, 我仍然保留著。

17.5.06

下雨天, 讀書天


其實我不太討厭考試。專心為一件事情用功, 有指引有重點, 努力和成果幾成正比 - 目標清晰得令人安心, 過程單純得近乎可貴。

後來, 你會發現, 人生中, 試場以外的考試, 才是真正的戰地。如果試場是摔角, 社會用的, 是混戰。

順道推介一位紐約女歌手 Vienna Teng。按此試聽

15.5.06

距離


我常常不自覺地把我們之間的距離看短了。

每次我的印象跟現實無意接上了軌, 心頭便一冷, 一股寒氣便流過我的背再肆意在我的體內遊走。

14.5.06

仍在熬


昨天有兩位朋友畢業了, 我去了觀禮, 也順道當了半天攝影師。他們跟我同屬一間學院, 一個是馬來西亞華僑, 唸物理, 一個是德國人, 修教育。他們跟我同一時期入學, 現在都畢業了, 我仍然在熬。誰叫我中途放了一年"大假"。若明年這個時候能夠畢業, 已是萬幸。

劍橋的畢業禮服很講究, 畢業典禮卻很簡單而短促。畢業生上前下跪合十, 儀式的主持人(通常是某學院院長) 握著他的手, 念一句拉丁文, 禮便成。

12.5.06

鬆口氣

今天在實驗室睡著了。

那是兩個實驗之間的空檔, 我坐在電腦前, 就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幾天睡不好, 人很累。

心情卻也不壞。今天的實驗結果合乎預測, 讓我鬆了口氣。

10.5.06

肥彭回歸


昨天去聽彭定康的演講, 談亞洲發展。

我當記者的時候, 已是回歸後的事, 所以我從未目睹肥彭的風采。

他已經老了不少, 但思維仍然敏銳。他引用經濟數據, 分析歷史因素和政治環境, 談論中日及兩岸關係, 和當代中國的發展路向。聽眾不分國籍, 講座完結時全場掌聲不絕。

你不一定同意他的分析, 他的預測也不一定準確。但他說話時的力量、風度和幽默感, 問當今香港政壇有誰可比?

8.5.06

我薄弱的經濟觀念


心愛的滑鼠, 自浴以西柚汁後, 它只肯scroll, 不願意click。

這個 adobe 出品的透明迷你滑鼠, 是記者時代, 填了份新聞從業員的問卷送的。傳媒工作只做了兩年多, 除了儲起的一些剪報外, 這滑鼠算是個紀念。四年不夠, 它竟以果汁作墓。

從網上訂購的新滑鼠今天送到。黑色, 無線的, 標準大小, 放在嬌小的舊滑鼠旁, 卻像龐然巨物, 有點笨拙。

這個新滑鼠, 我選了很久。出去看了幾回, 都嫌貴。在英國ebay找到的, 竟然大多是香港商人放上去賣的貨品。明知在香港買便宜多了, 現在還要付郵費, 我就是不願意買香港貨(雖然它們其實比英國貨便宜)。不是不愛港, 只是用英鎊買貴價香港貨, 太笨了 (於是我便更笨的掏錢買英國貨)。

我的經濟觀念, 想來其實可笑。

買相機, 買鏡頭, 動輒數千元(港幣), 左思右想, 都偶爾捨得買。買衣服, 買飾物, 幾百塊的, 也不用考慮太久。滑鼠不過值一百幾十塊, 卻看了又看, 總覺得不值。事實上, 滑鼠的使用頻率一定比任何一件衣物高。只是, 滑鼠太實用,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使用時算不上享受, 總覺得不值得花錢。

6.5.06

一個人, 一種味道


跟香港朋友晚飯, 我點了全店最辣的菜, 面不改容, 朋友問我怎會這麼能吃辣。

小時候完全不能吃辣。自搬出來住, 又隻身跑到外地, 味覺開始轉變。

實情是, 這邊超市的肉類多數冰鮮, 清煮沒有味道。我又不太會做飯, 做得不好時便加辣調味。天冷時吃辣。寂寞時也吃辣。

一個人, 在外。對吃的要求不一樣。

5.5.06

清晨

清晨六時起床讀書。

在英國, 沒有比五月更好的天氣。捱過了嚴冬, 告別了四月雨 (April showers)。藍天, 白雲, 微風; 乾爽, 暖和, 清新。

開了窗。 鳥在唱。心裡閃過一個想法。拿出錄音機, 放在窗檯上, 按了錄音鍵。

這部舊款迷你卡式錄音機, 是在二零零五年十二月收下的。內附錄音帶一盒, 聲帶迴轉出來的, 是想聽到的聲音, 不想聽到的說話。

4.5.06

開始

一直抗拒寫blog。我不習慣赤裸。

開設這個blog, 是為了證明一些什麼。誰也沒有告訴。

知我者, 大概能把我認出。

要是你發現了我, 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