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有

住在海外, 新認識的外國朋友總愛問, 香港在回歸後有沒有變。

而我總覺得, 他們提問的時候, 心裡其實不在乎香港有變沒有變。

他們的問句, 用意是告訴你, 他們對香港有一點認識。

回歸, 可能是他們唯一知道的香港事。

從九七年起, 每一次遇到這問題, 我都例行公事地回答說, 香港沒有變, 我們仍舊有自己的政府, 香港與內地之間仍然有關卡。

可是這答案, 越來越說不出口。

實情是, 香港每一天都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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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從前在香港鮮有的辦事作風, 突然在社會浮現。

我們有自己的政府, 但我們的政府不是面向人民。

連天星碼頭和鐘樓都拆掉了, 我回來的時候, 怎可能辨認出, 自己身在何方。

我想家。 但害怕回來的時候, 那片土地已經面目全非。